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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中国成立以来历史最悠久的音乐节,“上海之春”一路走过60年,不仅已是上海的一张城市名片和重要的文化品牌,在很大程度上也体现着多年来中国音乐发展的厚重步履与历史文脉。《梁祝》《红旗颂》《长征交响曲》等传世佳作从这个舞台推出并走向国际,为上海城市和中国文化留下回荡余音。与此同时,如何让更多中国作品真正传播开来、留存下去,成为这个老牌音乐节需要思考的新问题。
一甲子过去了,今天的“上海之春”,能为更好地推广中国作品做什么?
推广中国经典,不要局限于《梁祝》《红旗颂》
“上海之春”历来以推广新人新作为办节要旨,因此在这个舞台上推广时代新人和新作,固然切合题意。而在上海音乐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音乐学教授杨燕迪看来,除了力推新人新作以外,音乐节在发掘和推广中国经典作品上还有更大空间。
今年“上海之春”迎来作曲家邹野根据老一辈作曲家丁善德同名钢琴协奏曲改编的《降B大调双钢琴组曲》的首演;由丁善德之女丁芷诺教授主编的《中国小提琴作品百年经典》丛书也于今年问世。“事实上,从小提琴、钢琴到艺术歌曲、管弦乐等音乐体裁,在中国的创作都来到了百年左右的发展节点。”杨燕迪指出,各方应对中国音乐经典进行更多回顾和梳理,从中遴选出获得业内人士认可的优秀作品,并在“上海之春”的舞台反复上演,以提升它们的推广力度和大众认可度。
回顾近年来的“上海之春”,《梁祝》《红旗颂》几乎是每年节目单里都绕不开的名字,而且往往作为组委会的主打演出与观众见面。不能否认,这些作品早已彪炳史册,广受欢迎。可中国还有很多具有较高艺术性和独创性的音乐作品,比如桑桐的小提琴曲《夜景》就是我国作曲家使用无调性手法并加以民族化的最早尝试,中国小提琴曲不只有《梁祝》《思乡曲》《新春乐》等几首常见曲目。而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的交响曲、管弦乐、歌曲、钢琴曲等创作同样充满勃勃生机,诞生了不少优秀曲目。不少专家建议,“上海之春”应成为让观众了解和回顾中国音乐发展成就的最佳渠道,选曲的视野可以更开阔一些,以助力中国音乐作品的经典化构建。
让外国乐团来华演奏中国作品成为惯例
4月10日晚的上海东方艺术中心,随着返场曲《我的祖国》(选自电影《上甘岭》)旋律响起,塞尔维亚广播交响乐团首席指挥博洋-苏季奇转过身,边执棒边用中文和全场观众齐声歌唱,将演出氛围推向高潮。这场音乐会的主体曲目则出自上届“上海之春”开幕演出《中华创世神话原创作品音乐会》,集结五位中国当代作曲家的新作。塞尔维亚广播交响乐团奏响许舒亚《盘古开天》、徐孟东《精卫填海》、陈牧声《愚公移山》、叶国辉《牛郎织女》和周湘林《鼎定天下》,中华神话幻化成荡气回肠、唯美动人的旋律,舞台上激荡起中西文化交融的绮丽火花。
“‘上海之春’的国际性得益于音乐节平台的高端视野,助力更多中国作品从这里走向世界。”上海音乐家协会主席、“上海之春”组委会副主任许舒亚说,此前有来自德国、意大利和塞尔维亚的交响乐团主动提出想参加本届音乐节,组委会根据乐团档期促成这次塞尔维亚广播交响乐团的演出,该团还有意把这场音乐会带到塞尔维亚的舞台。此外,维也纳二十世纪乐团也在本届“上海之春”奏响许舒亚《冬季风景》(世界首演)、秦文琛《太阳的影子之八》、温德青《泼墨一》和沈叶《钟馗》等新作。
音乐界从业者们正欣喜地看到,当代中国作曲家的交响乐作品越来越多地被海外乐团演奏。对此多位业内人士表示,期待“上海之春”形成由外国乐团演奏中国新作的惯例。“演奏的中国作品不仅是返场曲目,而且应作为开场曲或者是具有一定长度、难度的节目。”上海音乐学院教授叶国辉说,除了“上海之春”的舞台,针对来到上海乃至全国其他舞台展演的外国乐团,希望相关组织机构可以进行协调,让中国作曲家的作品被更多地上演,使它们获得被海外名团接纳欣赏的机会,进而广为传播到世界主流音乐舞台。
不仅面向上海,也要面向全国和世界
“‘上海之春’如果要更有力地推广中国作品、说好中国故事,应当进一步突破上海本土的地域限制,将眼光面向全国乃至全世界。”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叶小纲这样表示。今年音乐节在突破地域局限上,出现了新亮点:日前指挥家吕绍嘉执棒上海交响乐团和男中音托马斯-鲍尔,上演了波兰作曲大师潘德列茨基以中国古诗词为灵感的新作《第六交响曲“中国诗歌”》;俄罗斯作曲家布列沙克-维克多-瓦西里耶维奇的交响乐新作《敦煌与丝绸之路》,近日由兰州交响乐团奏响。
上海文化码头的聚集效应吸引召唤来了外国作曲家,在音乐节舞台上带来他们对中国文化的思考。与此同时,专家建议“上海之春”也能成为发布和展演全国优秀新作的最佳平台。比如,音乐节可以组织国家级艺术大奖——中国音乐“金钟奖”的获奖者和获奖作品在这个舞台上亮相。“全国范围内有哪些代表中国音乐界前沿的新人新作,我们有很多从业者都渴望在上海听到他们的声音,希望组委会可以和中国音协、文化和旅游部等达成合作,展现上海宽广的胸襟和格局。”杨燕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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