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审编辑:
责任编辑:刘鲁民
入冬的成都,天气依然阴沉。乌云遮蔽了日头,偏也不下几滴雨。像极了候场上台的摇滚人——揣着沸腾的心等着尽情表演,下边观众却一直不呼喊自己的名字……一个字:憋。
下班回到家,找出一档乐队表演的综艺节目,瞧见有几个似曾相识的老炮儿面孔。来了兴致,一直看到凌晨,把节目里几乎所有乐队的表演都看了。
摊开我听音乐的过往,摇滚乐算是接触比较晚的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能够清晰感受那些摇滚所表达的心境。
高二时课业压力大,偶然听到郑钧的《赤裸裸》,兴奋得连续几日单曲循环。那时,MP3刚上市,我一口气下载了一大堆郑钧的歌,《流星》、《私奔》成了我的心头爱。
我还听了崔健、谢天笑、张楚、痛仰等人的作品,纯以感受为主,听出什么便是什么。感知到一些表征的颓与丧,所求亦是一路探索明与光,是个体对生命历程的不同而呈现出的不同。
同时期,我还听了甲壳虫、老鹰、邦乔维、电台司令、枪炮玫瑰……仔细回想,那阶段我听摇滚,不过是知晓了这世上有种音乐表达叫摇滚。
入大学,很幸运,在象牙塔里我有大把时间用来听摇滚。起初,我按音乐人的专辑一张一张地听;后来我发现,一段时期随着心情的变化,会更倾向于某种风格,便又改按风格听……慢慢开始形成我对摇滚乐更宽泛的理解。谁说摇滚乐只有躁和燃?其实摇滚也能做得舒适愉快,有点像人喝水,愤怒时端起铜杯,不怕随意用力往地上砸;愉悦时端起玲珑剔透的水晶杯,一定会轻放的。摇滚抒发的是情绪。
因为听摇滚,结识了不少同道乐迷,大家成为朋友,毕业、工作之后仍有往来。有意思的是,不管我们从事什么职业,摇滚乐一直是我们共同的闪亮的爱好。有位做生意的朋友,曾在面临抉择时,听《Peach Tree》与《Holding River》获得了深沉的平静与莫大的安慰。某次与客户沟通,听他车里放着窦唯的《幻听》,我整颗心都酥化了,细瞧是CD播放而非电台。扭头望着客户,我说:“大哥,您真有眼光!”我们聊天的范围顿时扩大许多。有一点共识:窦唯的音乐是越来越摇滚了,有新尝试,有古旧风,里外元素变化多端,耳感冲击力强……无论生意成不成,朋友成了。
我和朋友们有时撞见一段旋律,专业有限分不清到底属于哪种类型。比如神思者的作品,也属于摇滚吗?他们是一支古典乐人与摇滚乐人的组合。什么是摇滚呢?现阶段我的理解是: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真实面对生命,揣着勇敢的心,活出喜欢的自己。
五年前,现场看过郑钧在台上唱跳《赤裸裸》,曲毕,我忍不住跳起脚尖声欢叫,我的四岁小侄女惊呆了,扯扯我的衣角:“幺幺,冷静一点。”
今天,接侄女放学。在车上我问她:“你要跳舞吗?”她转头冲我翻了一个大白眼。随后,车里响起了“新裤子”的声音:你你你你……要跳舞吗?你要跳舞吗?你要跳舞吗?
不约而同地,我和侄女,我们两个,“动次打次”、“动次打次”,身体随音乐扭动起来。
初审编辑:
责任编辑:刘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