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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伯纳写乐评之一

来源:中国音乐评论网   编辑:乐音   2014-02-11 22:35:00

  大文豪萧伯纳(1856-1950)剧本、剧评写得好,乐评也不错。我曾经动员学外语的朋友把萧伯纳的几卷英文乐评翻译过来,未果。近日逛书店,偶然遇见《萧翁谈乐——萧伯纳音乐散文评论》一书,由冷杉翻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出版社出版,是该社“音乐生活”丛书系列中的一本。

  萧伯纳写乐评从当“枪手”开始,18岁在伦敦,他回忆说:“我这个孤苦凄凉的文学探险青年”接受了替人写乐评的工作,伦敦《大黄蜂报》社的音乐评论员,“他把稿费不折不扣地全部交给我”,他“同时心安理得地坐享我的文章与日俱增的名气所带来的荣誉与光彩。”尔后,萧伯纳功成名就,他写道:“等我出山时,我已经以一个评论员、作家和公民的身份毕业了,能持续兼做作家、图书、美术和政治评论、公共演说家,社会改良者(包括幕后操纵和组织委员会的职能),以及理论家和乌托邦社会主义者等工作,这些都同音乐不搭界,但我在写乐评时,仍能把可恶的业余爱好者与还算胜任的匠人区分得一清二楚。”

  萧伯纳关于乐评家具备的条件有三个:一是精深的音乐鉴赏力;二是熟练的写家;三是有经验的评论家。他认为:“到处都能找到这三项缺一少二的乐评者,但只有这三项完整结合才是优秀乐评工作必不可少的。”用萧翁的乐评家三个条件来衡量他本人,显然第二与第三条没有什么问题。萧伯纳是名作家兼有经验的评论家,不过,他的音乐修养如何?到是值得考证。

  萧伯纳出身于都柏林一个小职员兼小商人的爱尔兰家庭,母亲是一名优秀的女中音,家境不宽裕但艺术气氛很浓,用他的话来说,“我一生中大部分时间是在听音乐中度过的,我早已习惯了它;凡是我听过的旋律我起码能唱出来,所以一直没有学也不想学任何音乐技巧。” 萧伯纳16岁时学钢琴,那时环境与自身发生变化,他去一家地产公司当雇员,他写道:“我那时只有一副破嗓子,而我需要的是一支乐队,正是这种对音乐的饥渴驱使我不顾左邻右舍的权益而奔向了钢琴。” 萧伯纳学音乐是显然的发自爱好与无师自通,他接着说:“我按照一本初级的教材学会了最基本的五线谱,照着一个图表摸熟了键盘,然后没有麻烦车尔尼或普雷迪,就径直打开《唐璜》的总谱弹了起来。我花了10分钟才把我十指摆顺在《唐璜》序曲开头的那个d小调和弦上。” 萧伯纳很快就尝到了学习钢琴的甜头,他说:“当我还是个爱淘气的学童时,我就能通过钢琴从文森特.华莱士扫荡到梅耶贝尔;……随着我游遍音乐的海洋,我逐渐结识了她的诗歌或戏剧朋友,并在我弹过的一页页乐谱中反复同他们见面;而对那些言之无物的装饰性音乐我则不再第二次拜访。所以当我偶遇瓦格纳那些美轮美奂的音乐戏剧时,就不会像学院派音乐家那样冒一下子就把它们彻底误解的风险了。”

  看起来,萧伯纳的钢琴水平与音乐修养也是没有问题的。他的乐评崇拜者追他:“什么使你灵机一动想起写音乐这个话题的呢?”他回答说:“音乐碰巧是我最了解的一门艺术,故尔写之。”他的崇拜者于是很失望,萧伯纳写道:“他们听明白后就走开了,对我如实的回答大感失望和幻灭,仿佛它使我的成就掉了价似的。甚至我不懂音乐的假说不功自破之后,仍有人不时呼吁我坦白承认我的音乐知识并不包括技法。”萧翁回答得很尖刻:“我想这些人还漏掉了说我不懂美索不达米亚记谱法吧?该记谱法罗列愚蠢小气的乐句解析练习以唬住一般人,恰如在集贸市场上受过训练的猪的表演唬住了乡巴佬一样。”

  萧伯纳写乐评,其实没有什么神话,从喜欢音乐到学习音乐,从当“枪手”到当主笔,他成年累月地泡在音乐厅、歌剧院,音乐经验丰富,音乐内行则文笔又好;还有,不在音乐圈吃饭,不怕招谁惹谁,不怕砸了饭碗。乐评再写不好,那才是笑话。

  萧伯纳自己对自己的乐评要求很严,对早期在《大黄蜂报》当“枪手”时的乐评文章执否定态度,反省深刻。虽然,在今天的读者读来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批评多了些,文章尖刻了一些而已。他认为乐评人的文字能力与音乐知识很重要,但又说:“我在那时所不可饶恕地欠缺的东西也不是文字能力和音乐知识,而是批评的功底。”他能看出批评对象的问题,他接着说:“我做不到恰当地表达他们的缺点但又不逾越得体的界限。”简言之,批评也要得体。这家报纸大概骂人太多,咎由自取,他总结说:“这家报纸在我的帮助下关闭了,我的罪责也随它埋葬了;”这是萧伯纳写乐评40年后的一段总结,说得实在谦虚。1888年他写了一则关于勃拉姆斯《第一钢琴协奏曲》的短评,形容“勃拉姆斯的音乐不过是用非凡的手笔,把串串的回忆考究地揉成一团而已;”事隔48年后,他为此简单形容专门撰文道歉,他说:“看来我那时还没有看出勃拉姆斯的音乐有独特之处,我在此道歉。”大家风范溢于言表。尽管萧伯纳很谦虚,英国人还是给了他应得的荣誉。《简明大英百科全书》有关萧伯纳的词条中,称他为“英语中文笔最佳的音乐评论家”。

  “萧翁谈乐”一书编选了19世纪70年代直到20世纪50年代不同时期的乐评,跨度74年。单凭译文猜测,译者不是音乐圈内人,比如将“内声部”译为“内圈声部”,《纽伦堡名歌手》译为《纽伦堡工匠歌手》等等。不过,这些细枝末节无伤大雅。总体说来,这本书译文畅达,读来痛快。当然,功劳还在于萧伯纳乐评本身写得好,读来痛快。乐评人写乐评,写出几篇好文章不难;难得一辈子不说假话,文章不雷同,读起来总是有意思。作为雅俗共赏的报纸乐评,今天,萧伯纳仍然是模范!

  萧伯纳写乐评之二

  萧伯纳以为,乐评人大致分三类:音乐家、文学家与新闻记者。音乐家专业没问题,能胜任乐评工作,甚至能写出色的文章;新闻记者新闻没问题,抓住机会写乐评,避开专业也能写,或者鹦鹉学舌、老生常谈,加点趣闻逸事,日报乐评也能对付过去;文学家写乐评更没问题,因为文学家根本不会“靠写装洋蒜的音乐评论来聊补收入的不足”,文学家不懂艺术是不会去写艺术评论的,他们写乐评,要写失败不容易,必须是写作技巧与音乐修养都很差才行。

  音乐家写乐评的问题,是排斥他们不喜欢的音乐家和作品,或者是用学院派的死脑筋看待新生事物,他说:“音乐家总是心怀嫉妒地捍卫自己特别喜欢的作品和作曲家,同时本能地反对对手一方的意见,就象在家里开沙龙音乐会的贵妇人那样,他们看不出来,教授教学生分解减七和弦,与评论家站在全世界面前剖析一位其权威并不在他之下的艺术家作品之间的区别。”

  新闻记者写乐评不懂行,不懂行没有关系,报纸编辑“满脑子都是如何去娱乐读者”,萧伯纳说:“编辑没有一个会问这是评论还是闲言碎语,也不关心是不是说了技法上的外行话。所以,新闻记者见机会就抓而充当乐评人的例子并不鲜见,并且靠大量描述性的报道和关于音乐及音乐家的琐碎新闻来遮掩自己的缺陷。这样的乐评人倘若其身上还潜藏着评论和音乐才能的话,那么经过数年摔打还可能学会他的行当,但这种写家中的有些人无此潜力,就只好永远当门外汉了。”

  萧伯纳批判那些假评论家,“一个不懂行的评论家有两大优势。其一,如果他是为日报而写,他就能避开分析,同时又使自己不失有用和有趣,仅凭搜集关于最近事件及名人最有丑闻性的最新消息就行了。其二,他的不称职只能通过把他一个月前写的东西同他今天写的东西相比较才能鉴别出来,而谁也不会为这去麻烦自己。任何人都能把加尔维夫人或斯利文斯基描写好,但只要你回头去看此人以前对亚默丝小姐或沙佩尔尼科夫的描写,你就会发现,如果他不是评论家的话,他的同样描写就会也适用于后两个人,恰如这种描写在他出生之前就已适用于卡塔拉尼和帕斯塔及克拉默和车尔尼一样。”

  萧伯纳自己是文人,当然不会说自己的坏话,他以为文学家“一个人若没实践过某门艺术,是当不了评论家的;……至于那些既非音乐家又非评论家的文人,则必定会投入纯文学的创作,”下面他列举了一些作家的例子。萧伯纳自己对自己的乐评要求很严,对早期在《大黄蜂报》当“枪手”时的乐评文章执否定态度,反省深刻。虽然,在我们今天的读者读来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批评多了些,文章尖刻了一些而已。他认为乐评人的文字能力与音乐知识很重要,但又说:“我在那时所不可饶恕地欠缺的东西也不是文字能力和音乐知识,而是批评的功底。”他能看出批评对象的问题,他接着说:“我做不到恰当地表达他们的缺点但又不逾越得体的界限。”简言之,批评也要得体。这家报纸大概骂人太多,咎由自取,他总结说:“这家报纸在我的帮助下关闭了,我的罪责也随它埋葬了;”

  这是萧伯纳写乐评40年后的一段总结,说得实在谦虚。1888年他写了一则关于勃拉姆斯《第一钢琴协奏曲》的短评,形容“勃拉姆斯的音乐不过是用非凡的手笔,把串串的回忆考究地揉成一团而已;” 事隔48年后,他为此简单形容专门撰文道歉,他说:“看来我那时还没有看出勃拉姆斯的音乐有独特之处,我在此道歉。”大家风范溢于言表。

  尽管萧伯纳很谦虚,英国人还是给了他应得的荣誉,《简明大英百科全书》有关萧伯纳的评价之一,称他是“英语中文笔最佳的音乐评论家”。萧伯纳写乐评之三——《瓦格纳寓言》

  萧伯纳写乐评,文章有大有小,通常是为报纸写一些歌剧、音乐会的现场评论,一事一议,难得展开,他为瓦格纳及其乐剧写评论是一个例外。《瓦格纳寓言》1898年出版,是萧伯纳颇为自得的一本乐剧评论专著,他说:“本书初次上市,我曾大言不惭地劝出版商大量印行,甚至要超越有史以来连最乐观的瓦格纳迷都不敢冀望达到的销售量。”果不出所料,此书在其后20年里多次再版,影响深远。近年有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中文版面市,由台湾引进版权,曾文英等人翻译。

  萧翁是戏剧行家,分析起瓦格纳乐剧自然头头是道。他以为,《尼伯龙根指环》几部戏,众神首领沃坦象征权威,巨人法夫纳象征群众,侏儒阿尔伯里希象征资本家商人,齐格弗里德象征人类英雄。“指环”故事源于德国中古时期神话,讲的是侏儒阿尔伯里希去莱茵河寻找爱情,不成就盗走黄金;围绕争夺用莱茵黄金铸造的尼伯龙根指环,情节发展下去,最后以英雄死亡、众神毁灭,指环回归莱茵河告终。瓦格纳重写“指环”寓意显然,“例如,用社会主义观点刻画尼伯龙根族被奴役与阿尔伯里希暴政,以此来批判资本主义工业制度。”瓦格纳“他深信自己的作品是一深具哲理的艺术巨著,……以至于公开宣称作品中涵盖着人类的一切冲突。”至于瓦格纳写“指环”受叔本华哲学思想影响有多深,萧伯纳以为不必夸大;叔本华悲观主义的理念对瓦格纳“指环”的创作影响有限。萧翁认为“在谱写‘指环’时,瓦格纳是不折不扣的乐观派,欲借着满腔的革命热忱为社会带来改变;”

  “指环”以《众神的黄昏》结尾,悲观主义的寓意跟叔本华哲学还是有关系。萧伯纳在《瓦格纳寓言》第四版序言中说:“‘指环’结局里,除三条人鱼(莱茵少女),众人皆亡。第一次世界大战给我们的启示也是深远的,在下一个世界大战里,可能连人鱼都得在‘死亡令’下丢掉性命。我们的戏还没有落幕呢,该好好继续演下去!”

  萧伯纳在“寓言”中敦敦告诫读者,瓦格纳性格多重,不要他说什么就信他什么。瓦格纳在“一个礼拜里面,并不是天天都当叔本华,其实也不是天天当瓦格纳。”萧伯纳循循善诱观众与读者,与其听瓦格纳那些自相矛盾的解释,不如自己看戏听音乐,或者读读他对“指环”的分析。萧翁的这本“寓言”是为一群精英人士而作,帮助他们找到“指环”的哲学和社会意涵。至于“到歌剧院来的一般民众,若只是出于好奇,或抱着赶流行的心态,那么瓦格纳的知名四部曲‘指环’,可能要让他们失望了。”

  然而,瓦格纳的音乐不会让他们失望,萧伯纳认为“指环”的音乐并不高深,欣赏“指环”不需要什么音乐修养。他说“未经训练、教导过的音乐家可以大胆地去靠近瓦格纳,因为绝对不会有误会阻隔。‘指环’的音乐简单而漂亮。”

  《瓦格纳寓言》一书专谈音乐的章节不多且放在后面,在介绍瓦格纳的多主题音乐与角色刻画后,萧伯纳赞颂了瓦格纳歌剧写作新贡献,除开创立打破传统歌剧分曲结构的“无终旋律”,还有瓦格纳剧本歌词创作的才华,认为莫扎特《魔笛》歌词与之相比简直是“下三烂的词”,《唐璜》歌词相比更是“粗鄙又无聊”。他用法国作曲家古诺的话来总结瓦格纳,认为“他是19世纪戏剧音乐的巅峰,就如同莫扎特是18世纪音乐的巅峰。”

  瓦格纳遇萧伯纳,犹如伯牙遇钟子期,真是知音加知己。瓦格纳是1848革命领导人,萧伯纳是英国费边社(改良社会主义团体)领导人,都是资本主义现实社会的批判者,政治与艺术观念有很多的一致。从社会政治-艺术的宏观角度解析“指环”,萧伯纳的“寓言”可能是最出色的一本论著。今天的观众欣赏《莱茵的黄金》、《女武神》、《齐格弗里德》与《众神的黄昏》四部乐剧,不管看戏听音乐,不管读书在前还是在后,读“寓言”与不读,可能收获大不一样。

  萧伯纳写乐评之四萧伯纳写乐评,言辞犀利、观点鲜明。他赞扬瓦格纳,批评勃拉姆斯,就像自律派乐评家汉斯立克赞扬勃拉姆斯,批评瓦格纳,有道理,也有审美取向的不同。他对瓦格纳决非盲目崇拜,他不满意乐剧“指环”的重复与罗嗦,他说不能以巴赫与莫扎特的耳朵来听瓦格纳的序曲,比如《纽伦堡名歌手》序曲,他认为“对由来毫无头绪的人而言,或是以巴赫的标准,以莫扎特《魔笛》序曲的标准来看的人,真是不忍卒听。”萧伯纳批评瓦格纳有时也很尖刻,他知道乐评人看问题要一分为二;或者说,起码忠实自己的艺术直觉与经验,说老实话。

  萧伯纳对勃拉姆斯、奥芬.巴赫及柴科夫斯基等作曲家评价不高,把莫扎特、贝多芬、瓦格纳抬得很高,是有他评判依据的。他把艺术的创造力摆在一个更为重要的位置,认为相对天才而言,其余人是平庸之辈。他把柴科夫斯基的《G大调钢琴协奏曲》贬得一无是处,说“它是那样冲动、冗长、艰涩而铺张,却没有一处亮点和新意。”又批评柴科夫斯基《第六交响曲》,说它“堪称一座‘奥特朗托’城堡,里头没有任何的思想深度,但却充满了悲剧式的超自然篇章;虽然事出无因,并且有造作斧凿之痕,但仍然悲泣得感人叫座。”在讨论完几个乐章问题之后,对这部作品下了结论,说“它大体是言之无物,无甚意思。”看来,评论家的艺术理解力并未向柴科夫斯基的音乐洞开大门,萧伯纳写乐评也有马失前蹄的地方。

  萧伯纳的局限是个人经验与审美标准的局限,也是时代的局限。乐评只是乐评家个人的言论,通常是即席言论,间或也综合有他人言论,没有完全正确,没有绝对真理,乐评只是评论而已。就算今天音乐辞典与史书中的定论,不是也在补充与改写吗?

  萧伯纳没赶上摇滚时代、碰巧赶上了收音机时代。他赞叹无线电普及传播音乐的力量,同时批评BBC“最错误的是它对流行于公众的低劣音乐品位所做的让步,不论是对真实的还是虚构的这种品位,这些让步都是极其可怕的。”接着,他批评BBC“最不能让人容忍的错误就是认为歌曲流行的秘密就在于它们的俗气,”大概是那时候的BBC音乐节目流行音乐质量不行,他表扬了一些具有真正艺术魅力的歌星,批评她们时下的模仿人“虽然花了极大力气,可她们的装腔作势仍然离成功很远,而且还非常庸俗,”他以为真正的歌星不但嗓音美好,且音乐修养也十分好。他的一些话很像是今天的评论家发表的意见。

  从当今角度看萧伯纳乐评,除开萧伯纳独立思考讲真话其语言的魅力之外,还有萧伯纳音乐文化修养的魅力,萧伯纳艺术见识的魅力。要当萧伯纳式的评论家,除开他说的那三个标准以外,他以为还要有一些必要条件:“你要有独立的收入,以及坚信音乐评论的重要性,并甘愿为其自身的缘故而投入的敬业精神,哪怕获利都被别人赚去也罢。”他接着说:“但既然这一条件在任何个例中都极不可能,致使我的话题变成了完全不可行的空想,我就不妨讲到这里好了。”他的言外之意是,好乐评与好作品出笼一样,需要经济保障和物质刺激!  (傅显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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