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8日,秋高气爽,别离故土300多个日日夜夜的山东省莱阳市公安局巡警大队副中队长董喜山,圆满完成了赴海地维和的光荣任务,在鲜花和掌声中回到了家乡亲人和战友的身边。
这位28岁的魁梧小伙,身体比以前消瘦了,脸色也变黑了,但他却在240天的维和中,为中国警察争了光,为我们的祖国壮了威。他所在的维和警察防暴队获得联合国维和海地任务区惟一一个集体嘉奖,并荣立集体一等功;他个人荣获联合国颁发的“和平勋章”;被公安部授予“维和警察荣誉勋章”;被省公安厅荣记一等功。
主动请缨上战场
2005年5月,公安部指定由山东省公安厅组建第三期驻海地维和警察防暴队的消息一传出,当时正在烟台公安培训学校当教官的董喜山便跃跃欲试。他认为自己受过良好的警校培训,又经过巡警岗位的实践锻炼,完全有能力去执行维和任务。于是他主动赶回单位向领导请缨,表示一定会不负众望,圆满完成维和任务,为中国警察争光。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在工作之余开始了有针对性的学习和锻炼,经过二个多月的努力,他的业务水平和体能素质得到迅速提升,在市、省和公安部的考试选拔中脱颖而出,在众多参选民警中,如愿以偿地成为一名维和警察候选人。10月8日,董喜山奉命由胶东半岛来到河北廊坊武警学校,开始了为期两个多月的强化训练。在那里,他按照维和警察的标准,从难从严要求自己,夜以继日苦练基本功。在60余天的时间里,他克服了由于气候干燥造成的皮肤干裂、鼻子出血、双腿肿疼等多种困难,系统地掌握了有关维和知识和格斗、射击、驾驶等多项本领,取得了优异的结业成绩。11月27日,他顺利地通过了联合国的甄选,成为一名真正的维和警察,从而实现了他的“锻炼自己、为国争光”的维和夙愿。
异国艰险无所惧
去年12月12日,专机经过19个小时的连续飞行,中国第三期维和警察防暴队员抵达海地首都太子港。迎接董喜山一行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35度以上的高温和荷枪实弹的联合国维和警察。看着天空盘旋的联合国飞机和硝烟弥漫的海地城市,董喜山深知等待他们的将是艰险困苦的严峻考验。
海地是世界上一最贫穷落后的农业国,全国有一半以上的人口处在贫困线以下。2004年,海地解散全国武装,5万多支枪流入社会,成为国家治安秩序的严重隐患,暗杀、暴乱、抢劫和枪击事件层出不穷,在闹市区的大街上时常可以看到尸体。国家监狱内关押着前总理等一批高官,支持者经常进行骚扰,武装骚乱时有发生。中国驻海地维和警察防暴队的营区坐落在首都太子港西北郊的索纳比工业园内,西侧的一号公路,长期被非法武装控制,枪击事件不断,子弹经常在营区房顶上呼啸穿梭,是联合国人员伤亡的高发区域。营区南临太阳城,被称为死亡之城。这里既是非法武装分子的大本营,又是维和警察最凶险的红色警戒区。仅今年1月29日一天,就有25名非法武装分子在太阳城东侧被击毙。上述这些给防暴队员生命和生活带来了很大危险和困难。
面对这样一种政治环境十分复杂、生活条件极为艰苦的情况,董喜山毫不畏惧,他发扬中国警察的优良传统,每次执行任务,总是争先恐后抢挑重担。董喜山每次执行任务,都要身负防弹衣、头盔、防剌靴、防爆枪、弹药、盾牌、警棍等全套行头,重达50多斤,冒着室外40多度(密不透风的装甲车内58度)的高温,或恪尽职守,或艰苦跋涉,汗水浸透全身,顺着裤管往下淌。由于长期连续作战,得不到很好的休整,加之伙食营养和饮水跟不上,董喜山的身体明显透支,特别是他一喝牛奶就闹肚子,更使他的体力每况愈下。为克服水土不服的影响,他以乐观的态度强制自己多吃饭、多锻炼,保证有充足的体力和精力,从而应对了各项工作任务的需要。
个人生死丢一边
海地多年来武装派别分争激烈,战事和流血事件不断,国内危险指数仅次于战争中的伊拉克。中国维和警察防暴队到达海地的第四天,政委在外出执行任务返回途中就遭到非法武装分子的伏击,越野车驾驶室的玻璃被击碎。面对生与死的考验,董喜山在剃了光头的同时,于当日写下了遗书:我是代表祖国来履行维和使命的,在最危险的时候,我会义不容辞的冲上去。为了维护世界和平,我愿将自己的热血和生命奉献给海地人民,决不后悔,矢志不渝。
在此后的8个月时间里,董喜山所在的维和任务区内,先后有13名联合国维和人员遭袭身亡,48名海地警察惨遭杀害。 2005年12月27日7时,董喜山和5名战友依照惯例与当地民事警察一起参加对辖区武装巡逻后,已是下午2时许,当他们刚回到警察局,从装甲车里拿出野战食品准备就餐时,突然一名俄罗斯的警察跑过来说:“紧急情况,一名海地警察刚被枪杀,请协助我们出警”。得此消息,董喜山急忙放下手中的压缩饼干,立即驾驶装甲车和战友一起赶赴案发现场。抵达现场后,队员们凭借熟练的警务战术技能,迅速抢占有利地形,对凶杀现场进行了全面封锁,并根据上级指示对周边100多栋居民楼进行搜索。面对复杂的楼盘情况和随时遭到枪击的危险,董喜山机智果敢,始终冲在前面。他想到的不是个人的生死安危,而是怎样很好地完成维和任务。他在对当时形势做出正确判断后,立即与战友们采取相互配合、交替掩护的战术,对犯罪嫌疑人藏身的一片楼房进行逐一搜索。经过2个多小时艰难过细搜索,终于将两名荷枪实弹的犯罪分子抓获归案。董喜山和战友们的这一表现,得到了当地警察局长的敬佩,他一边敬重地与中国防暴队员握手致谢;一边通过翻译对防暴队员说:“中国警察真伟大,谢谢你们!”。
今年5月13日上午8时20分,防暴队接到命令:海地国家监狱发生暴狱,形势已经无法控制,要求中国防暴队员快速全力支援。当时全体队员刚刚执行完通宵巡逻任务,还没有来得及吃饭和休息,人人疲惫不堪。而此时的董喜山正身患重感冒,高烧一直不退,更是觉得四肢无力。然而,他以惊人的毅力服从了命令。到达监狱后,只见300多名暴徒囚犯一边高呼口号,一边用铁锁、砖头和石块破坏建筑、袭击警察,形势非常严峻。董喜山作为一名射击手,不顾自己的体弱和安危,戴上防毒面具,迅速占领制高点,发射催泪弹,压制暴徒的嚣张气焰,为稳定局面起到了重要作用。到中午12时,海地国家监狱暴乱宣布平息。就在防暴队员准备返回营区时,上级又要求他们马上到总统府广场平息暴乱。此时,防暴队员个个精疲力尽,董喜山自觉得头晕目眩,两腿难以支撑身体,领导和战友们都劝他回营休息。然而,他考虑的不是个人的生死安危,而是维和的使命和中国警察的荣誉,硬是和战友们一边吃着压缩饼干,一边向总统府广场进发。到达指定位置后,他强打精神,用尽全力分割失控人群、制止不法行为,一直坚持到平暴任务的圆满完成。到次日中午,董喜山已连续48个小时没合眼,连续17个小时粒米未进。类似这样的艰险战例,董喜山经历过数十起。难怪联合国驻海地官员瓦尔德斯先生评价说:“中国维和警察防暴队是一支非常坚强的队伍,没有哪一支队伍如此训练有素。”
甘为维和多奉献
在8个月的维和战斗中,董喜山先后参与完成海地总统大选和就职保卫、守护联合国物资仓库、一号公路巡逻等100多项重大任务。他始终保持高昂的士气和旺盛的斗志,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和无私的奉献精神谱写着中国警察的壮丽篇章。为此,他身体掉下了10余斤肉,挥洒了难以计数的汗水,度过了100多个不眠之夜,为维护世界和平做出了重要贡献。
今年2月,为了完成好海地大选的保卫任务,防暴队员立即着手加固中国防暴队的营区。由于中国营区是由废弃仓库改建而成的,加之海地风大雨多,前两期防暴队构建的沙袋掩体多半已经风化、破损,哨位有的地方暴露在明处,工事不够坚牢,很容易遭到枪击,发生不测。为了确保队员生命安全,董喜山积极参与工事改建和重建。他们从工业园区找来集装箱,把营区和投票站隔离开来,在2号岗位左侧的铁网前修建了一堵沙石墙,使1、2号岗哨之间的区域有了屏障,大大减少了流弹飞进来的机率;同时,层层叠叠地垒起了沙袋掩体,形成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带,使队员上下岗都能处于掩体的保护之下,避免非法武装的袭击。在构建掩体的过程中,董喜山的手和胳膊被铁丝网划出了一道道血口子,汗水一浸钻心地痛,他一直咬紧牙关坚持不下火线。他一边施工,一边警戒,和战友们齐心协力,构筑起一道安全的屏障。
董喜山深韵“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比铁还硬,比钢还强”的道理,所以,在维和条件和环境极其艰险的情况下,在血与火、生与死的考验面前,他总是把方便让给战友,把困难留给自己;总是把危险的警务揽到自己肩上,把生命的希望让给别人。维和生活条件很差,馒头发粘沾牙,米饭是难以咽下的多年陈米,蔬菜紧缺单调,不是土豆、萝卜,就是洋葱和卷心菜。有时一桌10多个人,只有一盘烧土豆,大家你让给我,我让给你,非常团结珍惜。董喜山每次舍不得多吃,一顿饭只挑三四块土豆。由于海地多年战乱,公共卫生系统崩溃,导致国内垃圾成堆、蚊蝇肆虐。这里的蚊子很小,飞起来悄无声息,咬起人来又狠又毒,人被叮咬后很容易化脓感染,皮肤渗出黄水,长期难以愈合。董喜山身上至今仍有数不清的疙瘩和痱子的余毒,骚痒不止。 由于太子港局势的恶化,中国防暴队营区经常出现断水断电现象,董喜山他们数日不能洗衣、洗澡,大家衣服上的汗碱结成一层层白圈,有时衣服竟能把皮肤磨破。由于中国防暴队的任务不断加重,后勤保障也出现困难,有的队员病倒了。在这种情况下,董喜山总是主动照顾战友,顶替站岗执勤。维和期间,他先后为受伤生病的战友替岗10余次。就这样,8个月的维和生涯,董喜山和他的战友们结下了永生难忘的情谊。
维和期间,队员们与亲人的联系是望眼欲穿的。队员每半个月有一次与家人通电话的机会,每次通话只限3分钟,而且还要延时3秒钟后才能传到国内,往往对方刚弄清你是谁,通话时间就结束了。去年秋天董喜山参加维和时,他的儿子刚刚出生不久,妻子和孩子都需要人来照顾,而且自己的父母又体弱多病。他多么想通过电话来安慰一下妻子和双亲啊,但当他想到还有许多战友亲人住院、病故的特殊需要时,总是把有限的通话机会先让给战友。在很少的通话机会中,董喜山听到的总是家人报来的平安,单位领导和战友们的关心和鼓励。特别是在医院里上班的妻子把照顾孩子和老人的担子一个承担了,让董喜山既感到了愧疚,又增添了尽好职责的信心和力量。当他佩戴上“和平勋章”、“荣誉勋章”和一等功功章时,感到此次维和无怨无悔,无尚光荣。通讯员 耿世良 王世华 记者 刘志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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