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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破解“高票价”难题?

来源:中国音乐评论网   编辑:乐音   2014-04-18 17:05:00

  ——“星期广播音乐会”恢复创办50期启示录

  “星期广播音乐会”在新老乐迷们狂热的掌声中,又开始了新的使命。

  这个深受沪上音乐大众亲睐的老品牌,从三年前恢复举办至今,因突出“亲民化、平民化”而受到大批乐迷的追捧,被人称之为“平民音乐会”。尽管音乐会带有普及性,演出时间在上午,可丝毫不影响听众的兴趣,依然深受欢迎,关键在于:它“让老百姓看得起音乐会,走得进音乐厅”。不少头发已花白、二十多年前曾忠实地守在《红灯牌》收音机前收听“星广会”的乐迷,而今坐在了音乐厅里使劲地在鼓掌。因为,他们花了一份吃“肯德基”的钱,就走进了上海音乐厅。

  指挥家曹鹏意味深长地说:“交响乐的普及是植树、是铺路,愿‘星广会’使上海这座城市像音乐一样美妙”!

  无疑,与时下演出市场票价动辄数百数千的“高价艺术”相比,“星广会”是个培养听众、培育市场、形成健康的音乐生态环境、惠及更多平民百姓的善举。

  可这个善举,何时又能“阳光普照”上海人的音乐生活,惠及更多的普罗大众?面对百姓怨气很大的久治不愈的“高价艺术”问题,以及演出商大呼音乐会难做,音乐场所感觉经营困难的问题,有关部门也颇费思量,迄今还未能破解。虽然造成“高价艺术”的原因很多,但其关键节点在哪?谁来破解“高票价”这道难题?

  高票价顽症之一:公共资源机构建成后急于推向市场

  一些思考乐坛问题的人知道:现在,无论国内外,严肃音乐会几乎全靠政府补贴和企业赞助才能得以实现。而政府投资的音乐演出场所、剧院和乐团,都负一定的社会公益性质,同时还肩负着为民众普及音乐、提供健康生活情趣的社会责任。

  可问题在于,政府投资兴建和改造的一批剧院、音乐厅,还没有承担起公共资源的责任,很快就被推向自负盈亏的市场运作机制中去。由于剧场、音乐厅的日常维护、管理等费用过高,音乐市场的消费机制尚不成熟,迫使剧院音乐厅经营者提高单场演出的码价,致使演出团体的成本不断上升,音乐市场的生态环境的恶化。

  一些演出商告诉我:“香港特区为何能实行低票价,做法值得借鉴。不管你是专业还是业余团体,只要演出有公益性质或者对市民有益,都可以向特区政府提出补贴申请。这样一来,比如原来10万场租费只需几万就可,票价自然低了下来。除了香港,新加坡也如此。这种普及音乐会,既培养了听众,又培育了市场。剧院、音乐厅的社会公益性使市民得到了实惠。”

  其实,欧洲许多国家的知名表演团体都在政府的支持下,为普通大众做了大量的工作。比如:柏林爱乐每年在郊外举行免费“森林音乐会”;英国皇家节日大厅每个周末都举办普及型音乐会;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新版歌剧门票,最高也就100欧元等等,其背后都是公共资源机构发挥了主导作用,使市民得到了精神享受。

  指挥家汤沐海在解释这一现象时说:“我认为,过去的中国,与国际交流太少,在那种环境下,人们对音乐有种饥渴感,艺术家对金钱利益考虑的很少。今天的中国,音乐环境宽松了,可是功利性也上升到了一个高度。而现在的欧洲,心态比较平和,古典音乐是他们的民间音乐,人们可以有很多文化上的选择。

  我以为,一个出色的演奏家、音乐家应该用灵魂去演奏,用灵魂去指挥,而不是追求音乐以外的名利。如果实用主义和急功近利思想附着在艺术的翅膀上,它就显得沉重而无法自由自在地翱翔。”

  汤沐海说:“在国外,音乐会票价没有那么高。无论在德国、比利时、芬兰等欧洲国家都是这样。我曾经工作过的芬兰国家歌剧院,最新的歌剧、最好座位的门票,不过相当于人民币500元。现在国内有些音乐会门票动辄上千块钱,老百姓怎么看得起?举个例子,慕尼黑音乐厅一场演出最高票价也不过90马克,约合45欧元,450块人民币,但他们普通月收入在2500欧元左右,也就是25000块人民币,算算看这个比率占多少? 但是,实际上这个座位的价格远远超出票价,政府或者基金会将这部分作了调节,用什么样的方式调节,我们不得而知。欧洲许多文化设施,比如博物馆、画展,经常免费对公众开放,老年人甚至坐火车和公共汽车,都可以享受免费待遇。

  启示一:SMG音乐部党总支书记、“星广会”总策划人陈接章说:“星广会”三年来,坚持“高品质、普及型、低票价”的定位,吸引6万多名观众走进剧场,受到社会各界的欢迎。“星广会”证明了政府在这方面是可以有所作为的。

  高票价顽症二: 音乐场所错位了成了商业性赢利场所

  然而,当公共资源机构角色错位,成了一味追求商业盈利的场所后,演出团体的成本,就大大增加,最终全部转嫁到音乐大众身上。

  上海一位老资格的演出商对我说:“我们不要指责外国表演团体票价高,我们先问问国内表演团体的票价,为何降不下来?我觉得,原因之一是演出成本太高!上海的一些顶级演出场所,一场音乐会需要支付给演出场所的费用有:昂贵的场租费,周末再加10%;票版费一元一张;节目单柜台费300元;贵宾室使用费、化妆间费,(如用VLP室一间500元);超版费20%;还有:出票代理费、摄像机位费、字幕机使用费等等,就连付了场租的演出在门口挂个广告牌,一天还得另外收取数千甚至上万的费用,你说演出成本能不高?音乐场所提供的任何服务,都需要花钱买!当然,有的该收,而有的收的根本就不合理!如此一来,演出商为保住血本,不得不在票价上动脑筋!”

  不少演出商还反映:“国家投巨资建造的公共资源,肩负着社会公益性质,现在却成了纯商业性赢利场所,这使得同样肩负着社会责任的表演团体,无法享受到公共资源的好处,这种做法,在全国演出场所中带有普遍性。我们敢肯定,演出成本过高的问题能解决,票价肯定能降下一块!”

  启示二:“星广会”能够坚持到现在,关键在于将演出商、演出团体、演出场所、媒体、赞助商等资源成功整合在一起。做到了赞助商拿一点、“星广会”贴一点、演出团体让一点、演出场所费用低一点,百姓就得到了实惠。

  高票价顽症三:出票代理索价过高

  如何让音乐会重现生机、自力生存,惠及市民大众?一个最简单的办法,除了给表演音乐家的报酬合理之外,另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让其它花费跟着下降。现今的“出票代理费”索价过高就是一个顽症。

  北京的一位演出商对我说:“目前在全国,出票代理价的均价在15%左右,这已经不算低了,因为现在一般人的收入,还不能经常走进音乐厅。可是在上海,有的场所出票代理费高达25%以上,也就是说,卖出一张票,代理方要抽取票额的二成半。不仅如此,还要设上限,超过部分另外再抽取,这让演出商实在难以承受!”

  前不久刚从俄罗斯考察回来的“星广会”总策划陈接章对我说:“俄罗斯政府近年来投资建了很多剧院,他们有类似像我们东方书报亭那样的小报亭,一个人、一台电脑,所有的演出门票,报亭在三个月前就开始出票,收取代理费10%左右,这种低成本操作的方式,使政府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票价自然就降了下来。这种做法,给了‘星广会’很多启发”。

  启示三:“星广会”坚持30至50元的低票价面对大众,因为一般百姓消费得起,出票就形成了一种良性循环。去年有十多场音乐会出现了一票难求,还出售站票的情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形成良性循环的出票机制后,可以减少很多花费,直接惠及市民。

  高票价顽症之四:无序竞争把大腕明星及老外宠坏了

  几乎所有音乐家都明白:几百年来,古典音乐如不是呼吸着音乐大众的“氧气”,恐怕早已窒息而死。可对一些无良艺人和他们的经纪人而言,已经习惯了从大众的钱包里拿钱过好日子。个别大腕明星漫天要价,经纪人之间的无序竞争,哄抬了明星的码价,不但扭曲了过去纯朴真诚的欣赏环境,也因音乐品质的沦丧而流失了听众。

  从事了20年演艺工作的上海爱乐协会秘书长段为亮说:“这些年,我最深切的体会是,我们把明星及老外宠坏了。国内的大腕索要高价已经不是新闻,要命的是那些准明星、准大腕,唱几首歌就开价20万,还要负责车旅食宿费,这高成本必定摊到大众身上。还有,十几年前,老外来华演出费用都是自己承担。现在,免费的午餐已经不存在,老外开出的价格往往高于国际市场的码价几倍。帕瓦罗蒂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位大佬在国际市场上的码价最高在1。5万至5万美元左右,可国内两家演出公司的自我抬杠,活生生地将出场费抬高了10多倍。由此造成了一个假象,中国人非常有钱,就连临时拼凑的草台班子打着某某著名乐团的名义到中国演出,都可以得到回报。前不久混迹于京沪演出市场的“德国国家交响乐团”,就是利欲熏心的经纪操盘高手联手老外,上演的一出金钱游戏。直到北京一些报刊披露后,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支冒牌货。这种行经,目前充塞着演出市场!”

  北京一位演出商告诉我:“前不久上演的‘长征组歌’,票价卖到680元一张。很多老听众以为是大型史诗《东方红》中的原版,纷纷前去观看。原来,经纪人使用了‘偷梁换柱’的方法,请了几个歌星表演,根本不是那回事。劣质的音乐激怒了听众,大批乐迷转头就走,连声骂娘。”

  有评论家愤愤然地说:“不能就此让他们轻意得手,将昧着良心赚到的黑钱毫无罪恶感地装入腰包,应该让他们吐出来!”

  启示四:“星广会”有一支专业的从事市场演出的团队,他们的付出,没有任何奖金。在坚持低票价的同时,又保证了音乐会的高质量。几年来,在“星广会”的组织下,上海五大乐团、五大指挥,以及国内外的众多名家,纷纷加入这一行列,以向市民提供严肃、经典的音乐为己任,不讲报酬,不讲条件,为音乐大众奉献出一台又一台高质量的音乐会。

  面对高票价这一百姓精神生活中久治不愈的“牛皮癣”;演出市场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到了该出重手整治的时候了!商人赚钱,天经地义,问题是,钱赚到有悖国情的份上,那就是普罗大众的不幸了。也许,演出公司和经纪人可以找出很多理由解释,我行我素,可付出最大代价是这个城市,音乐生态遭到“严重污染”,音乐市场根基将被掏空。

  手头有组数据,很能说明问题。上海爱乐者协会有份调查说,申城真正的乐迷,仅5000人左右,这对一个有着1600万人口的国际大都市来说,令人无法想象;另一份调查则显示,平均1000个大学生中,只有150人每年能听一次现场音乐会,音乐普及率的低下,难与欧洲一个小城市相比。音乐普及率难以提高,原因固然很多,但最大的问题在于:“高价艺术”吓退了大批忠实的观众。

  上海的发展令世界瞩目,唯独音乐人口的发展迟缓,百姓音乐生活,难于与这座国际性大城市的地位相匹配。而复办了50期的“星广会”,弥补了市民音乐生活中的不足。不但解决了普通百姓“走得进音乐厅、看得起音乐会”的问题,又普及了音乐,培育了市场,破解了“高票价”的难题。

  从中,我们又该得到什么启示呢? (施雪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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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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