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世的孤寂,纠结起深渊的苦恶,托起一袭懦弱的旧风衣,一瞥,盛开的一朵单薄的恶之花。寄托给你生命的仰望,在这新春伊始,为何你不曾看见,难道,有时爱情冬眠了……
伊始,身后的一切生命开始寄托,所有的绿已经骄傲,过往的感情如此泛滥,徘徊在十字路口,向左想,冬天可远了么,忍冬开了么;向右思,春之伊人,可曾暗想,石阶草的花环,踮过观海路旁的石阶,在这个有风的周六,去找海,念冬天的海,亦是恋伊春的海,每个十字路口,都是过往的纠葛和来时的欣喜。
这个路口,石缝里有朵如此娇嫩却那么骄傲的花,红瘦,那么那么单薄的愿望。那是赶在元旦前,是个新生命的呐喊。如若向左想,他或许已经一周那么大,可07年12月,两个相同灿烂的生命仓促的画上了句号。肖志军在手术协议书前的拒绝,让两个如此至亲至爱的人永远不在,他仅有的纯美的感情依赖,也猝然逝去,他独守的偏执曾为谁执又将为谁著?一个童年落寞,一个过往潦倒,两份同样的孤寂紧锁在相遇的那一刻,他救起自杀的她,她便寄托以生命的守望,便开始相知相守。三天两饿,稀饭咸菜,几近救济的穷苦却那么深挚相爱,为何对爱妻亲子生命的关爱拒签,难道是协议书上的种种噩耗……爱看《周易》的他,一直想做“贤人”,坚守“贤人”独有的偏执,慎言审思,唯恐让人嘲笑了去。爱情,亲情加生命都不能抵一点偏执,难道爱情有时冬眠?
向右思,已有的卫生法律制度是否健全,弱势群体该如何挽救自己生命,只能寄托在他人?但又不能时刻寄托在他人,所谓的特殊情况又是怎样的特殊,医生的职业道德开始被政治、法律、法规的责任束缚。倘若,退任何一步想,李丽云之前的任何一个社会团体给与多一点责任性的关注,肖志军的偏执会那么苦吗?他的“偏执”多少带有“不相信”和“被社会抛弃”的仇恨。恶之花,这朵开在苦恶里的爱情之花,如此娇弱,等不及“好人”的春风来拂,冷冽在08的那个伊始。
《曾经,只有希波克拉底的誓言》探讨了古代社会无病人权利可言;《中国病人的权利困境》,论述了病人和医生之间的矛盾,他们是利益敌对的群体吗?生命权制度权谁主谁次……
过了这个斑马线,那个路口,逛荡河旁的石阶不知何时已绿意冉冉,想起那个嘎布和咩的故事,狼和羊,私奔了,那份“友谊的私奔”,“暴风雨的夜晚”,一个可以为朋友豁出性命的人,让他们越过宿命的安排,逃过强势和弱势的悲剧,无论是凶残和善良之分,只因都喜欢那美丽的夜月……也许,既不是爱情的动彻倾心,却可那一般偏执,春天来了,生命的奔跑,爱的传递不曾停止。大爱无疆,佛说。
那个无比宽广的十字路口,是车水马龙和夕落而晕的十字路口;是水泥和落沙的十字路口;是脚后跟和大海的十字路口。风大时,开始用脚后跟祭奠过往。我看到风狂沙飞的海,从北边的月亮湾到南去的栈桥,风掠过的沙海,有种深海的体温被触及。月亮湾依旧因冬风而晕;栈桥之景也因阳春而昧。曾心仪的女孩,那份因过失而失至爱的心结打开了么,你在害怕什么,这封情,真难措辞;那般意,难落笔,蝴蝶飞过沧海,如那恶之花,生在冬季,却盼暖春,来了呵,这春,这伊人。
恶之花,开在春之伊始的忍冬,伊人待你盛开。
滨州医学院
张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