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审编辑:李泽
责任编辑:张其天
姓名:刘晓凤
职业:烟台市京剧团演员
星座:巨蟹座
爱好:瑜伽 听音乐
喜欢的明星:李胜素 陈小春
喜欢的颜色:黑白
喜欢的食物:西兰花 西红柿 火锅
讲述:刘晓凤 记录:王遥驰 刘若镜
“台前幕后,生旦净末丑;戏里戏外,粉墨春秋。”也不知是人生如戏,赋予了京剧演员人生中那些唱不完的故事;又或是戏如人生,演员们借着京剧唱出了人生中那原就道不尽的风流。
1997年,12岁的刘晓凤考入了山东省戏曲学校(现山东艺术学院附属中学)学习京剧。“因为我从小就喜欢唱唱跳跳的,所以父母决定送我去艺校。”谈起年少时的自己,刘晓凤脸上荡漾起纯真的笑容,仿佛那段时光就在眼前。学艺的路虽然定了,但是究竟学什么,父母的意见却并不统一。父亲素来喜好京剧,没事便在家中听上两段;而母亲却倾向于舞蹈,认为跳舞的女孩有气质有身段。“最后觉得京剧是国粹,而且唱、念、做、打样样练,能力培养比较全面。”
就这样,对京剧一无所知的刘晓凤开始了自己的戏曲人生。进艺校考试的内容就是下腰、劈叉、唱歌,又看了看身体比例,最后演了一段小品,刘晓凤感觉学艺术还挺有意思的。可开学第一天的学习就让刘晓凤意识到:京剧的学习一点都不轻松。
有句古话叫“父母无舍施,送子去搬戏。”依着旧时梨园的规矩,孩子入班之日,家长要与戏班主立下“生死契约”,除写明卖身期限、身价银,还要写上“若有不虞,生死系是天数,与戏班无干”。这纸契约,一经双方盖了手印,从此骨肉分离。现在的戏曲学校当然不能再与旧时规矩一样,但梨园终是梨园,素来都不是一个悠闲的场所。
刚进学校的学习项目就是练习形体基本功,因为先前没有接受过相关训练,刘晓凤和其他大部分同学一样,腰、腿都比较硬。“那时候每节课都要搬腿、勒腰,老师会一直拿着个小棍把我们排着打,一点做不到位就得挨打,我们同学下课都互相比谁腿上被打出的道多。”练习基本功的过程十分痛苦,也十分辛苦,刘晓凤平时连休息都要把腿扳到耳边,而老师要求严格,挨打更是少不了的科目。有一次,刘晓凤和同学们故意把老师的教棍藏了起来,老师寻不到就操起了学校刚发的笤帚,练功课一个小班只有10个人,可一节课不到笤帚就被老师打散了架。
这一打就是3年,“我们舞功课教室在3楼,可即使在1楼都能听到里面‘哇哇哇’的哭声”,虽然对于那段经历刘晓凤几乎可以用“心有余悸”来形容,但是她仍然十分感激老师当年的严格要求,“没有当年的严格训练,就没有我今天的成绩”。刘晓凤家来自农村,听说有城市孩子家长因为心疼去找过校领导,后来用打这种方法的情况就越来越少,刘晓凤觉得十分可惜:“打真能打出东西,一打马上就知道要纠正自己的位置。”在学艺第四年,刘晓凤也曾遭遇京剧学习的瓶颈:“学什么都总是不进步,明明明白老师的指导也还是被批评做得不好。”刘晓凤甚至想到了放弃,“现在想想,其实被说不行才会想去努力,老师当时如果表扬我,恐怕我也不会有进步了。”
学艺的苦其实并不止是挨打这么简单、粗暴。刘晓凤每天早上6点就要起床,先早练1小时,春夏秋冬日日雷打不动。学校在第二年会根据学生的长相、形态等因素分角色,上一年后再根据情况细分或重分。刘晓凤分到的是花旦,“一个老师一般带3、4个学生,主要学习自己的角色。”尽管如此,其他角色的内容以及文化课也要学习。
上学2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加深了刘晓凤的苦痛。这一年,她的父亲突然病逝。沉重的打击让原本活泼开朗的刘晓凤变得沉默寡言、闷闷不乐。不仅如此,失去了丈夫的母亲凭自己一人之力无法供养正在读大学的儿子和读艺校的刘晓凤两个孩子。母亲想让刘晓凤放弃艺校,回到普通中学就读,就连刘晓凤自己灰暗的心情也促使她打起了退堂鼓。然而刘晓凤的哥哥却反对母亲的想法,为了妹妹能够学习适合她的艺术专业,他毅然放弃了自己的大学学业开始工作。“我非常感激我哥哥,没有他当年的决定,就不会有京剧演员刘晓凤。”得到哥哥帮助的刘晓凤得以继续自己的京剧生涯,而在老师和同学团结一致的帮助下,刘晓凤感受到来自大家的温暖,也慢慢走出了失去父亲的阴影。
时间一晃而过,如今的刘晓凤已不是那个初入艺校还对京剧懵懂不知的小女孩,而是在烟台市京剧院已经10年有余而小有成就的青年京剧演员,回想起过去学艺的一点一滴、记忆深刻的演出、那些对自己影响巨大的老师,刘晓凤不无感慨。
启蒙老师鲁岩的悉心指导奠定了刘晓凤扎实的戏曲表演功底。第一年学校放假,刘晓凤回到家乡参加了自己小学的毕业典礼,虽然只是表演了些皮毛的基本功,但看到她利落的扳腿、有模有样的挪步,村里人都不住得叫好,这令她信心倍增。
在学习京剧的第二学期,刘晓凤迎来了自己京剧生涯的第一场正式演出——《小放牛》。“那是我第一次化妆登上打灯光的舞台。”第一次上妆的刘晓凤看到镜子里漂亮的自己兴奋不已,在后台窜来跳去。可不一会就因为头上紧绷的勒头带而开始头晕、呕吐。老师赶紧给她松了松勒头带,让她休息了一会才缓了过来。距离自己的登台时间越来越近,先前的兴奋开始被紧张取代,“那时候还不是大演出,只是一个人唱一部分而已。虽然台下紧张,可一听到鼓点声就好了。”刘晓凤坦言,就是现在演出,在后台候场的时候她也仍然会紧张,但是只要一听到鼓点,自己就能调整好情绪。这或许是她作为一名演员天生的能力。
刘晓凤还要感谢为她代了一个学期课的现山东省京剧院当家花旦、国家一级演员——魏慧丽老师。她传授的一折《拾玉镯》令原本平淡的刘晓凤发出了光芒,实现了京剧技艺的第一次飞跃。
2003年自戏曲学校毕业的刘晓凤本可直接升入山东艺术学院,但是家庭条件的限制让她决定直接参加工作。于是,这年春节,刘晓凤加入了烟台市京剧院,师从杨义萍继续学习京剧和表演。“当时京剧院的条件还不好,没有暖气,一样清早就开始练功。”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离开学校的刘晓凤并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仍然苦练本领,在年底的汇报演出中凭借《打焦赞》让京剧团看到了她武戏的潜力,随后培养她花旦和刀马旦这两类“旦”角的技艺,曲目《武松打店》为刘晓凤带来了京剧技艺的第二次飞跃。
数年后,刘晓凤还曾随京剧团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举行庙会演出,父老乡亲看到蜕变后的刘晓凤纷纷赞叹不已,她的母亲也在其中。看到刘晓凤取得的成就,母亲深感女儿没有辜负这么多年的培养,没有辜负父亲当初对京剧的喜爱,没有辜负哥哥当年做出的付出。若是父亲在世,也一定会为女儿感到骄傲吧。
2012年,刘晓凤凭借梅派名剧《廉锦枫》获得“山东省京剧优秀青年演员折子戏展演”银奖,她把这归功于优秀前辈的指导和勤奋刻苦的练习,但刘晓凤并不满足于目前所取得的成绩,她的目标是能够参加CCTV全国青年京剧演员电视大赛,由于参赛年龄限制在35岁以内且大赛仅每四年举办一届,今年已28岁的刘晓凤必须与时间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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