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四川南充市的一名女旅客孙学华2月11日晚9时从南充乘坐K585客列南下广州,13日零时20分左右孙突然晕倒。2月13日零时39分左右列车到廉江河唇车站后,孙被抬下列车,被背到150多米外的河唇车站值班室。
河唇车站刘副站长说,他拨叫了救护车,但13日凌晨约1时35分,救护车赶到时,孙已死亡。
死者家属认为,孙从车上发病到下车后死亡,前后1个多小时,且下车前孙病情已明显危急,列车人员就有责任叫车站方面做好呼叫救护车等抢救工作,但他们没有这样做,致使孙在车站停留了50多分钟后,最终死亡。由此耽误了最佳抢救时机,铁路方面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铁路部门则表示,铁路警方对孙的死因鉴定结果初步认为是其自身疾病引发的猝死。铁路方面是根据相关规定认为自己没有任何责任。
事件:旅客列车上发病 车站内猝死
今年45岁的孙学华,是四川省南充市西充县太平区四村人。“2月11日晚9时,我与二嫂(孙学华)从四川南充乘坐K585客列准备到广州打工,我们坐在8号车厢。当时,列车的整个过道上都站满了人,很拥挤,车内空气很浑浊。”孙的亲戚赵兴兵说。2月13日零时20分左右,也就是列车离廉江河唇车站大约还有10多分钟车程时,孙学华挤开人群上完厕所回来,还差一两步就到座位时,突然晕倒。他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她,然后坐回到座位上。过了5分钟,3名列车员拿来2支葡萄糖和2支藿香正气口服液。后来,旁边的一位30多岁的男旅客过来帮忙,采取摁“人中”等方式急救两三分钟后,孙才苏醒过来。列车员于是把孙扶到车厢前面稍为通风一点的位置坐下,但孙当时仍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13日零时39分,车到了廉江河唇车站,列车员把孙扶下车,再由孙的亲戚赵兴兵背其过车站的人行天桥,来到150米外的河唇站值班室。在值班室的一条长凳子上,孙由赵扶住坐下来后,车站里的人端来热开水,但此时,孙已无法喝开水。
“凌晨1时多左右,车站人员见病人情况危急,这才打120叫救护车来。凌晨约1时50分,救护车赶到,医生检查时证实孙已死亡。”死者亲属表示,孙从13日零时20分左右在列车上发病到下车后,于凌晨1时40分左右在车站值班室死亡,前后共经历1个小时,且下车前孙病情已明显危急,这时列车人员就有责任叫车站方面做好呼叫救护车等抢救工作,但他们没有这样做,致使孙在车站再停留了近1个多小时后,最终死亡,由此耽误了最佳抢救时机,铁路方面应对此负责。
铁路:自然疾病引发 铁路无责任
2月14日上午,记者来到廉江河唇火车站。火车站主管客运的刘副站长、K585客列列车长和乘警正在招待所的一间房里向死者家属了解有关情况,记者要求旁听遭到列车人员的婉言拒绝。
昨天,记者拨通了刘副站长的手机。刘副站长告诉记者,铁路方面是根据相关规定认为自己没有任何责任,称毕竟在火车上死者当时没有受到外力的侵害。铁路警方的死因鉴定结果也初步认为是自身疾病引发的猝死。刘称,至于尸体处理、家属住宿等费用,这个还需要协商没有最后定论,应该先分清责任,再从人道立场考虑抚恤补偿方面的问题。
刘副站长说:“家属反映病人下站后一直没人理会,这不符合事实。我一直就站在孙的旁边,还端了一杯热水给她,现场的细节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她感到身体不适,同车下来的还有一个年轻女孩。”
刘副站长对记者说,其实乘火车感到不适的个案时有发生,只是危及生命的很少。车上已经备有基本的应急药品,车站也只能在第一时间拨打120急救电话。
至于火车该不该配备专业医生,刘副站长说:“如果每一趟火车都配备专业医生,每一个火车站都配备医疗站,似乎也不太现实。”
昨天,记者曾多次欲通过刘副站长找K585列车长郑某,但一直未见回音。当天下午5时多,记者发稿时再次拨打刘副站长的手机,对方已关机。
死者家属:不排除采取法律途径
“列车人员假如早叫救护车来,母亲或许还有救!”死者的儿子文龙、女儿文慧哭诉说。当晚,他们被安排住进了火车站招待所。“这两天,铁路部门派人与我们协商,但铁路方面坚称他们没有任何责任,要求我们自行处理尸体,家属在招待所的吃住费用以及停尸殡仪馆等一切费用也要我们自行承担。如果最终协商不成,我们将通过法律途径,把铁路部门告上法庭,讨回个公道!”
律师观点:承运人如有过失应担责
广东展望律师事务所宫彩虹律师表示,根据我国《合同法》第301条规定,承运人在运输过程中,应当尽力救助患有急病、分娩、遇险的旅客。
如果铁路部门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帮其呼叫救护车并做好相应的急救工作,应当由承运人承担责任。 关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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